〈占星學的三大勢力〉是《心靈占星學》最重要的一篇文章。這篇文章,同人從 2012 年同人的生日前夕開始寫,一直到今年八月份才完成。由於文章篇輻很長,而且也花了相當多的時間,所以我把它分成上、中、下三部分來分開發表,否則我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完成它。這篇文章終於寫完成,同人想在這裡表達完成這篇文章的一些感觸。
我學習占星學的經驗,是從民國 82 年開始,跟丁老師學習整套天文占星的課程。在學完整套占星課程後,我向丁老師請教學習易經之法,然後接受丁老師的建議,向黃家騁老師學習易經和風水。民國 88 年,我在網路上架設了探索者的占星學網站推廣丁老師教的占星知識,而丁老師隨後也架設了他的占星學網站與許多網友及占星大師互動,我也趁這機會延伸占星學的學習,打下深厚的基礎。
當初探索者架設占星網站的初衷,就是想要推廣占星學。因此強調占星基本觀念的分享和占星學關鍵字的類化,然後再延伸占星學的生活應用;例如健康占星學就是健康及營養學知識結合占星學的應用。丁老師教的占星學比其它派別占星學更實用,我認為主要的關鍵有二個,其一是我們對占星學星座、星體、宮位代表的涵義之類化比較靈活、其二則是我們的論斷比更經得起考驗。
為什麼我們的類化可以更靈活?這就是我們比較知道如何掌握變化的關鍵,應用《易經》的「易一名有三義」的觀念,所謂簡易、不易、變易的道理。也就是任何一項占星結構要素的解讀,我們知道它的變化不會很複雜,但不管怎麼變化,都是萬變不離其宗,因此判斷變化的準則格外重要,而我們可以掌握住這樣的準則,甚至可以用它來判斷書上寫的占星關鍵字解讀是否有問題。而且可以透過同中異,異中同的分析來增加強詮釋星盤的廣度與深度,就不會只是一再重覆相同的關鍵字,反覆疊來疊去而顯得論述的空洞。
丁老師出版的《占星學母體論》教學講義,書中的附錄就曾經收錄當年探索者考問網友的〈星座腦力激盪〉。包括六合星座的區分、水象星座及土象星座的區隔等問題,顯示星座類化的基本功是從星座的結構分析而來,它的變化是有理可循的,而不是靠主觀經驗和想像。
至於論斷更經得起考驗,丁老師自己寫占星排盤程式,然後輸入大量的命例來確認占星法則是否符合實證。以前丁老師也希望他的學生在學習占星學結業後繳交作業,內容是統計單一事件的 50 個以上的命例,然後丁老師就會贈送給學生他寫的排盤程式。經過這樣大量統計的結果,事件符合星盤呈象的機率幾乎都高達 70% 以上。如此可以證實占星法則是值得相信的真理。
當年,探索者對網友傷官提出他稱為怪胎朋友的命例之回應,讓他感到驚奇。他表示關於他朋友的命例,他請教過很多人,在當時以探索者的回應最接近真實的情況。不過他也覺得疑惑,因為探索者的回應似乎和他認知的占星學的判斷準則不同。例如對他朋友的命例四宮中有土星,但探索者卻說四宮純吉。其實這是因為他受到現代占星學把土星列做凶星的觀念誤導;單獨的星體無所謂吉凶可言,而是以它和其它星體形成的相位來判斷吉凶,但為什麼我們可以確認這個法則?因為它經過實證提升其可信度。
因此,探索者何其有幸跟丁老師學習到占星學真正的科學,而不是假借西方理性主義來粉飾占星的科學形象,但其實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科學強調精確性,但連到英國學習占星學的韓良露都有因果律的迷思。在一次她跟讀者的聚會中,她回答有關星座臨界點的問題說臨界點會受到相臨星座的影響。但探索者向丁老師學習到的觀念卻是星體的表現要用被座落的星座來詮釋,而無須考慮相臨星座的影響,因為占星學是精確的,而不是模擬兩可的。至於太陽星座在星座臨界點的情況下,出現相臨星座的特質是因為水星和金星落在前一個或下一個星座的關係。在丁老師的占星課程中,從《THE RULERSHIP BOOK》占星字典區隔相鄰星座的特質,一直都是占星學類化過程必要的練習。
更精確地說,占星學的感應不是來自於星座而是來自於地球的磁力線。古代的易學典籍很清楚記載三種不同的十二宮分宮法及用途,如《乾象典》說的:
周天渾圜之體,古人分為十二宮以析躔度。或於赤道分之,或於黃道分之,此人所知。而不知十二宮分法實有三種,一斜分十二宮,一直分十二宮,一橫分十二宮,各有所用。黃赤道之宮,不過斜分之一種耳。
如赤道以南北極為樞,以赤道為輪而分之,其勢斜倚,以限赤道上之經緯。若黃道則以南北黃極為樞,以黃道為輪而分之,勢亦斜倚,以限黃道上之經緯。及二道相交而經度有先後,緯度有出入,用為推步加減,治曆明時之綱,此斜分之十二宮也。
隨人所在以天頂地底上下相對為樞,以地平圓周為輪而分之,其勢直。東方為卯,南方為午,西方為酉,北方為子,以限地平四面周圍之經緯度,用以測景審方,開山立向,十兆居宅,消沙納水,此直分之十二宮也。
又隨人所在以地平南北子午正中相對為樞,以地平正東至天頂,天頂至地平正西,地平正西至地底,地底至地平正東一周為輪而分之,其勢橫。東方為卯,天頂為午,西方為酉,地底為子,以限地平,上下出入一周之度,用之以立命,宮十二位以觀各曜之能力,照臨之吉凶,定天時之燠寒,年歲之豐儉,人物之災祥,此橫分之十二宮也。
探索者曾經在網路看到韓良露以現代占星學的觀念批評風水不科學,顯然是並沒有真正了解占星學的科學原理,不然她將會發現拿她所信仰的占星學理論,根本沒辦法反駁科學家霍金提出對占星學的質疑。參見〈占星學的三大勢力(中)〉。學院派的現代占星學家尚且如此,更遑論其他不學無術、道聽塗說的現代占星學者了。
說穿了,占星學只是一種區辨事物本質的分類法。很多現代占星學者知道宇宙天球的大太極,卻沒有易經「物物一太極」之小太極的觀念,來延伸占星學的觀念應用到生活上,所以他們的原型是難以轉化的,不像丁老師教我們要取法自然師和人文師,將占星學的智慧代入生活的致用。不過也許是生活領域的差異,探索者和丁老師在觀念上慢慢出現意見分歧,而慢慢地漸行漸遠。
丁老師在占星學的致用重視實用性,強調「黑貓,白貓,只要會捉老鼠的就是好貓」,他常說搞不懂的東西,有時候跳過,讓過就好了,不用去鑽牛角尖。然而,有時候探索者會認為這樣的態度讓我感到不自在,特別是當我沉浸在窮究事物原理的樂趣時。記得探索者曾經提出副甲狀腺被手術割除的命例,我認為在學理上副甲狀腺很有可能是雙子座,而不是丁老師認為的室女座,但在那次的討論中,探索者感受到丁老師似乎不是那麼在意另外一種可能性,而強調現有說法的確定性。也許丁老師是對的,因為副甲狀腺很難有足夠的命例來驗證,而沒有必要因此鑽牛角尖,但這總是在探索者心中,埋下日後反抗的種子。
爾後丁老師希望想在網路開設占星與五術學院,希望在網路上經營占星及五術的教學事業。從事資訊業的探索者本來想可以利用工作以外的時間幫助老師,但老師卻希望我辭去工作全力幫助他,因為他確信這是可以發展成功的事業,並且對我強調說:從我的命盤來看,走占星教職是對我最適合的發展方向。本來探索者只是因為興趣接觸占星學,現在把它變成事業,必須拋棄能夠得到成就感的工作和穩定的收入,而且根據探索者從事資訊業對網路市場的認識,我認為丁老師是過度樂觀,最後終於沒有答應他的提議,而我們的關係也降到冰點以下了。
探索者的反抗其實是對丁氏占星學行為主義的反抗,我不是不相信丁老師說的知命造運,但我就是不想用趨吉避凶當成生命的唯一指引,我相信在吉凶背後有生命必須思考的課題,也許你可以跳過或迴避它,但缺乏某些經驗,心靈將無法感受生命的完整而產生缺憾。當然以行為主義的觀念來看,探索者的想法沒有價值的,因為抽象的心靈根本看不到、摸不著,根本就可以視做不存在!但探索者就是想走自己的路,當然這應該是受到我在這段時間接觸新時代思維、以及榮格心理學的影響。此時,結合新時代思維與榮格心理學的想法已經成形,探索者在網路上也改了名字叫做同人。
同人是易經第十三卦,這個卦象的涵義是與人和而不同,所謂 「同人于野」指的是二爻陰爻與五爻陽爻相應,而天火一家親。也就是「勢同而心不必同」的求同存異,而強調 「族類辨物」的精神。此外,「同人,先號咷而後笑,大師克相遇」則是說必須克服阻礙才能碰到志同道合的仁人志士。當時同人在智邦的論壇認識一些對占星學有興趣的朋友,其中有一位朋友對占星學鑽研了很多年,比較偏向心理占星學,而其他則是大部分對占星學懞懂,不過有一位後來還到丁老師的占星學院學占星,變成為同人的小師妹。
對那位接觸占星學多年的朋友來說,同人分享的占星學的觀念,經常讓她非常震撼,因為一直顛覆她對占星學的認知,而且她又沒辦法反駁我。有幾次同人覺得過意不去,但基於求真的心態,我還是不能跟我知道錯誤的觀念妥協。後來她接觸了新時代的思想,似乎就比較認同我分享的概念。她跟同人表示她要去找黃加興幫她定盤,還要跟他學占星,只是無巧不巧,同人從多年好友愛麗絲那裡知道她跟黃加興的衝突,但後來,我沒有再問她學占星學的事情了。
那一段時期,同人還間接影響一位網友向丁老師學占星,而還成為丁老師占星學院的講師。不過,這件事在是很久以後,在她離開學院的執教工作之後,才告訴同人一件事;同人一直記得她說的那件事,只不過我不知道那件事原來和他有關。同人那時候在智邦生活館的一個討論區,看到跟丁老師學過占星的一位學生,解讀一個命例看到八宮有很多星聚集而判斷命主學命理。我想他應該以這個命例就像怪胎命例一樣,但其實這個命例和怪胎命例完全不同。然後同人回應表示命主應該不大會接觸命理。原因是因為土星是八宮中的第一顆星,土星是講求證據的,所以像命理那麼玄的東西,命主是不大容易輕易嘗試的,我認為命主比較可能接觸的是跟設計有關才對。結果提出命例的網友事後回饋符合同人的判斷,不過那時候我並不知道這個論盤的過程,竟然會影響一位網友跟丁老師學占星,甚至變成丁老師占星學院的講師。
後來同人回到丁老師的占星學院互動,丁老師表示歡迎我的加入,並推崇我為學院的網路大師兄。但同人傾向的占星學的認知觀點開始和丁氏占星學的行為主義出現格格不入的現象。雖然同人承諾丁老師不去強調我理性的觀點,對學弟妹們多加一些支持和熱情,但最後還是因為眼睛的類化的爭議而爆發衝突,導致同人與丁老師的決裂。在這次的事件中,同人認為誰對誰錯其實不重要,我在意的是當我提出科學的觀點表示簡化的模型有問題時,對方首先搬出丁老師的權威來反駁,然後再用它不是科學而是迷信的理由來搪塞。同人認為,如果這樣的理由連自己都沒辦法說服時,如何能向他人表示認同而支持呢?不過其實同人非常清楚,這個衝突是【副甲狀腺爭議】的延伸,顯示同人和丁老師在研究態度上的根本差異。
同人一直都不是一位乖學生,但也因為如此我才能夠走自己的路,以自己的方式沉浸在占星的樂趣中,就像塔羅牌的原型也是離開丁老師之後,才接觸它研究占星學的原型意涵,在以前一直沒注意到它。在 2012 年開始寫〈占星學的三大勢力〉時,一直以為丁老師推崇弗洛依德的心理學,而我傾向於接受榮格的心理學概念,所以才會和老師走不一樣的路。但等到將近 3 年,寫完〈占星學的三大勢力〉才發現,其實我是從精神分析學派走向人本心理學的新精神分析學派,除了榮格以外,還結合了阿德勒和弗洛姆等人的理論。對占星學的體會,從探索者的探索真理到同人的類族辨物,我一直只是想要做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