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世界走入台灣,讓台灣擁抱世界

民主國家以直接民權制度來表現主權在民的原則,它在實際上補救代議制度之各種缺陷。在今天,實施公民投票制度之國家愈來愈多,而在台灣也立法實施公民投票,以解決重大之政治爭議。

公投無疑是台灣民主化的一大進步,透過公民投票可讓展現出人民對公共事務的意見。蔣友柏在他的白木怡言提到,「公投」是人類自由民主政治發展史上,到目前為止一個最文明的表現,也是政治人物對人民的權利表現尊重的最高境界,因此他贊成舉辦公投來決定台灣是否應該要加入聯合國。

蔣友柏認為要贏回以前失去的尊嚴,我們應該讓公投過關,但當全世界都聽到了我們的聲音之後,我們反而不要主動申請加入聯合國,而是要好好地思考如何做到「讓台灣走入世界,讓世界擁抱台灣」。

相信許多人都能認同公投是民主政治發展的文明表現,但它真的是政治人物對人民權利表示了尊重嗎?Joyce 認為未必是如此,他提到公投的理想在於人民自覺自決,進一步使政府的權力下放,但他指出即便是最溫和的入聯公投議題卻也被政黨理念綑綁玷汙。他說:

入聯公投是個重要的台灣群體宣言,坦白說 Joyce 真的很厭惡與總統大選同時進行,降低公投的層次與純度,假如分開辦,經過深思熟慮後的民眾,自然會自發地去投,投票率不高甚至未到有效票數,則繼續舉辦,這才是公投的真意,當然假如民眾真能理性地不受政治人物操弄而投下公投票則另當別論。

Joyce 延續了蔣友柏的觀點,提出了行銷台灣的兩大品牌策略,也就是經濟與慈悲。在經濟方面,他舉了新加坡淡馬錫控股公司的例子,認為比起花錢買邦交,台灣政府應該可以試著建立小規模的台灣主權基金;而在慈悲方面,他認為若要在國際發聲,國際非政府組織絕對比聯合國適合台灣耕耘,藉著參與國際弱勢抗爭的過程,我們也能將台灣困境傳達出去,並藉此獲得更多的同情與聲援。

同人認同台灣應勤加耕耘國際非政府組織,但卻認為主權基金並不能解決台灣的困境,因為它將會衍生更複雜的問題。依據維基百科的說法,國家主權基金易受到政治上的影響與官僚干預,將會犧牲其獨立性與專業化運作能力。同時,其資金大部分投資於海外資產,政治上極為敏感。如果一國主權財富基金缺少足夠的商業性與運作獨立性,就有可能被認為是該國政府的政策工具,更容易遭受投資東道國政治上的指控與阻力。

淡馬錫在美國國會聽證會的答詢內容來看,就可以理解國家主權基金可能會產生的複雜問題。西方國家擔憂外國政府擁有的主權基金在投資時,可能出於政治目的而非商業利益。因為這些建立主權基金的國家,可以透過收購股權取得戰略關鍵技術和國安科技,或是操縱國際金融。西方國家對主權基金的疑慮,正說明了國家主權基金常會牽涉到複雜社會問題與政治因素。

在世界日益複雜的今日,經濟、社會、與政治往往是相互牽動的,因此政治利益的矛盾與衝突常常會阻礙經濟發展。而政治的對立往往是一場零和的競賽,以現今情勢而言,要扭轉台灣處境的劣勢並不容易,究竟我們該如何突破這樣的困境呢?同人認為,我們應該「讓世界走入台灣,讓台灣擁抱世界」。

Wealth 3.0的圖像過去這二十年來,我們所處的世界已面臨重大改變。對於人類財富的創造,生產力的重心已從工業時代的資本與勞力慢慢轉變到以知識為核心的生產要素。未來似乎充滿了無限的機會,但一方面卻也帶來了一些危險。托佛勒在其著作《財富革命》就提出了世界主要經濟國家將面臨經濟發展受限的危機,卻很少政治領袖做好因應的準備,其直導因於「非同步效應」(de-synchronization effect)。他提到了:

多數企業、政治、社會領袖都未充分了解一個簡單的事實:進步的經濟需要進步的社會,因為經濟是根植於社會的產物,經濟的發展仰賴社會的制度。

一個經濟快速前進的國家若是重要制度發展落後,終究會使財富創造的潛力受到限制-這或許可稱為協同法則(Law of Congruence)。我們看到許多地方的產業發展都因故步自封的制度而受到組礙。同樣的道理,今天有許多官僚機構仍停留在工業時代的做法,也就難以利用更進步的知識系統來創造財富。

~〈速度的衝突〉,p36。

資訊科技的進步讓全球突破了時空的藩離,雖然新經濟因泡沬化而破滅,但卻阻擋不了全球化的浪潮。大前研一在《全球舞台大未來》一書中提到,我們處於真正互連、互賴的世界。而由全球化經濟合而為一,由於資訊傳輸技術的革命,改變了貨幣與資金的流通方式;本國經濟很容易受到外界影響而動搖,使得建立於國家政策基礎的傳統經濟學理論已不再適用。

全球舞台大未來的圖像大前研一認為,如果全球化經濟動力來自於技術,那知識就是全球化經濟的貴金屬。新興國家可以透過教育推動經濟成長,而不需要礦藏豐富、人口眾多及軍力強大才能成為全球化經濟舞台的要角。而經由海外投資就有可能獲得財富與技術知識,因此外資不再被視為威脅,而是無窮機會的泉源。他同時提到了:

在全球化經濟影響下,把世界劃分為分離的地理和政治實體,已經行不通了。世人的想法受過往的地圖左右。我們在地圖上看到以不同顏色標示的政治單位,而這些單位又聚集成各個洲。全球化經濟在這張地圖上顯得陌生而疏離。可是一旦開始脫下舊思維的緊身衣,就能感覺全球化經濟不但更合理,並且代表充滿機會的廣濶大陸。雖然某些地方輪廓尚未清楚,但凡勇於在這片大陸探險者,必定會獲得豐厚的報償。

~〈主導大局〉,P141。

因此,在全球化經濟浪潮的衝擊之下,對於每個經濟實體而言,傳統階層控制架構的世界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卻是是透過彼此的共享意義所構築的世界。正如大前研一所觀察到的,全球化經濟的世界沒有疆界、無形無影、以網路連接、倍數成長。所以我們無法走入這樣的世界,但是卻可以運用資訊與知識的力量,讓新世界的意義展現在我們生活周遭。

深度匯談的圖像這正如威廉.伊薩克在《深度匯談》中提及的,在面對新的經濟、社會與政治力量交相作用的結果,讓很多人認為我們現在所處的時代,不但充滿了危險,也充滿了希望。而想要成功就必須有一套新的規則與策略,用以管理新經濟與掌握動盪社會潮流。他指出遇到此種情境,正好就是深度匯談發揮作用的最佳時機。他提到:

大多數人都將「轉變」看做是個人層面的轉變,但是我相信,這樣並不夠;我認為現在所需要的是一個新的產物,我們不能只注重個人的轉變,而是要關切整體的改變。

深度匯談的希望,乃直接來至於這些改變很重要的一個層面,那就是網絡經濟與溝通的重要性再次出現。

~〈深度匯談與新經濟〉,P363。

深度匯談的方式來對話,可以幫助對話的雙方共享意義,進行對雙方都有益處的持續性改變。將彼此都看做是一個整體的一份子,尊重對方的立場與價值觀,並尋求雙方最大的共識。我們只能與對方共同參與改變的過程,卻無法控制對方照我們的意思來改變。

然而,讓台灣與世界對話不一定要靠政府高層,企業界、社會及民間團體都可以貢獻自己的一份心力,透過不同層面的對話來增進台灣與世界的交流及相互的理解。

同人曾在電視上看到張明正與彼德.聖吉的專訪,他們談到社會企業的觀念,張明正提到他一直希望這個社會能夠變得更好,但不能一切只靠政府,身為企業家的他,應該可以為社會來盡一番心力。於是他前一陣子發起了咖啡館對話(cafe dialogue)的活動,邀請企業、農業、藝文界的一些代表人士,共同對話來省思如何讓社會變得更好。

張明正的想法令同人動容,讓我對這位企業家另眼看待。他用企業的觀念來解決社會問題,儼然已成為了一個社會企業家。彼德.聖吉提到,同樣是慈善事業,社會企業創造出一種新的商業模式,讓我們可以選擇花多一點的錢來讓弱勢者受到更多的照顧。張明正也說到了,他認為不一定要有錢才能做好事,比如說一個家庭到社會企業的餐館中吃飯,讓家人感到了溫馨,同時也因為這個家庭而讓社會更好。

同人從這兩位名人的專訪中,看到了一個美好世界走向我們,我們是否也願意擁抱這樣的世界呢?我的答案是肯定的。透過對話來與世界互動,我們可以利己利人,發展經濟同時也展現了我們的慈悲,解決國際的社會問題,我認為這是一個值得努力的方向。

在「讓世界走入台灣,讓台灣擁抱世界」的過程中,我們將允許在尋求與世界產生同步化的過程中,保留屬於自主的非同步彈性,這樣才能讓台灣與世界共創雙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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