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臉書上看到某位身為親職教育專家的作家分享他的心情,他提到有一則新聞讓他鼻酸。這則新聞是提到美國九一一襲擊事件的一位罹難者家屬,在事件發生多年之後,才發現她的丈夫在大樓倒塌之後並沒有馬上死亡,而是為大家寫下求救字條,掙扎求生卻等不到有人來救援而受盡痛苦才死去。這位名作家提到他不了解為什麼有人會對無辜受難的人們下達恐怖攻擊的指令,認為恐怖份子沒有愛而摧毀人的文明。他提到上次他演講批評恐怖份子,卻有人質疑他根本不瞭解恐怖份子,但恐怖份子只是一句話帶過,他只是感覺到失去親人的痛是沒辦法忘記的,就像他失去父親的痛是至今依然記憶猶存。
然而,同人認為即使面對恐怖主義的暴行, 也不能用這麼簡化的觀點來看問題,因此我留言表達我的疑問。本來在同人的心目中,我對這位身為親職教育專家的名作家還蠻敬重的,記得以前曾經看過他的故事,因為情感的挫敗而轉而立志終身不娶而要獻身教育,真的很令人敬佩。不過他的回應卻讓我對他的看法改觀,尤其是當後來也發現他已經結婚之後。當然結不結婚並不能代表什麼,但它卻說明了人很容易受到情境的迷惑,人真的不能只靠感覺看事情而不思考以探索真相。和這位親職教育專家的名作家在臉書互動過程中,同人只看到權威,卻感受不到理性的思辨,難怪察覺不到自己的以偏蓋全。愛並不如他所認定的這般狹隘,恐怖行為也是為了愛,但並非自然的愛。
同人提出的疑問是愛應該是沒有條件的,如果愛是沒有條件,其實恐怖份子也是值得愛的。這位身為親職教育專家的名作家沒有直接回應我的疑問,而是表示有條理的邏輯思辨的文字不可能把事情討論清楚,強調他的看法只是單純地以感性的層面來看事情。同人認為柔軟的感性的訴求很好,但它並不意味著對同一件事人們不能用理性的觀點來看待它。因為每一個人對同樣一件事情都會有他們習慣的表達方式,我們不可能要求別人必須按照自己的思維方式來表達觀念,而是要尊重每個人對事情的觀點,然後從彼此的差異之中發現存在的一致性,這樣彼此意見才能交流以達成共享意義的對話。
可惜這位親職教育專家以權威者的口吻反駁同人訴求的理性觀點,他說我的長篇大論把問題都搞錯了,要我重頭再來一次,似乎是把我當成受他指導的學生。同人感受到他的辯駁顯示他的自我執念之深,本來有網友緩頰提到對於恐怖份子的問題牽涉複雜的層面,並不是一個親職教育專家所能談清楚的,可是他堅持不接受這個下台階,硬要拿「愛」當成批判的工具。後來他把整段討論連同分享心情都刪掉,還意有所指說不能接受不理性的觀點,可是同人實在不懂,沒有表達理性態度的過程,他的理性從何而來?還是他所謂的理性必須服從他的權威。
當然,站在美國和其他基督教文明的西方國家而言,必然很難認同「恐怖份子值得愛」的觀念,因為他們帶給人破壞與毁滅的力量,只會讓人恐懼,而不可能去愛他們。但實際上正如 Sunrian 對恐怖份子做的分析,整個攻擊事件的重點不是誰對誰錯,而是愛。
美國人認為攻擊事件很恐怖,但也讓他們更深刻地感受他們對親人和朋友的愛,以及人與人之間相互的關懷與支持,對於原來不認識的親人,也能表達出自內心真誠的關心;對回教世界而言,這些蓋達組織成員在美國九一一襲擊事件的自殺式攻擊行為,是為了穆斯林而犧牲,他們是英雄,付出了巨大的愛。
由此可知,恐怖份子並不是沒有愛,這種說法是片面而且簡化的觀點,事實上攻擊事件是恐怖份子捍衛他們所鍾愛的人、事、物、以及價值觀。我們可以說他們的愛是偏執,但批判他們沒有愛則是看不到事件背後的真相,也會落入另一種偏執,都不能算是真正自然的愛。《與神對話III》提到五種自然情緒,其中關於愛的自然情緒提到:
愛是一種自然情緒。如果讓孩子可以自然地表達與接受,不加限制,不加條件,不被禁止,不感困窘,則他可以什麼都不再要。因為以這樣的態度表達與接受的愛,其本身就完滿自足。然而,愛如果受到限制,被設下條件,由規範與儀式捆綁扭曲,被操縱和制止,就會變得不自然。
如果讓孩子覺得他們自然的愛是不好的,是不該表達的,甚至是不該有的,長大之後,他們就會難以處理這種情緒。
愛如果持續被壓抑,就會變成佔有,而這是非常不自然的情緒。人會因為佔有而殺人。戰爭因之而起。毀城滅國。孟祥森譯(1999),《與神對話Ⅲ》,P46,方智。
當人受到限制不能自然地表達愛,就會一直被壓抑,直到變成佔有而引發可怕的恐怖行為,但到底人為什麼要加諸這些限制呢?同人認為這些限制是迷惑於物質文明發展而為人自己套上枷鎖,就像在電影《心靈鑰匙》觀後的心得,我提到世貿雙子塔的倒塌是「人類經歷塔的崩解,走向心靈覺醒的原型象徵」:
美國紐約世貿大樓是文明高度發展的成果,它的毁滅代表人們應該正視內在的心靈本質,而不應該依賴外在的物質文明而喪失人的本性。當科技力量使人執著於物質世界和迷惘於創造它的成就時,人與心靈的距離將會更加遙遠。這時候人類的集體意識便會創造讓物質文明崩壞瓦解的事件,以迫使人們注意自己的本來面目,思考身為人存在的本質。
雙子塔倒塌的空前災難,讓許多無辜受難人民從高空墜落,如同塔的圖像所顯示的情景,卻也讓我們看到無常的災難不是要讓人恐懼天罰而是帶來讓人覺醒而自省的啟示。科技及經濟的發展帶來人類的文明,然而,不論是因為財富而爭奪資源、或是國族的優越感而展開文化入侵,最後都將會造成整個人類社會的悲劇。因為當人缺乏自省,將會讓自我與內在的本性分離愈來愈遠,直到世界的崩壞瓦解發生為止。這並不是上天降下對人類的懲罰,而是集體大我意識對人類善意的提醒呀。
後來同人發現原來歷史發生過兩次九一一事件,第一次發生在 1973 年的智利政變,由美國暗中資助智利軍政府,推翻了由智利民選出來的總統,並使他在那場政變中喪生,而政變後的鎮壓與獨裁統治死傷與不明不白失踪的人數,遠遠超過美國在第二次九一一事件傷亡的人數。銀正雄在〈兩個九一一,造成歐債風暴〉中提到:
2001年所發生的賓拉登奇襲事件,並不單純只是一場伊斯蘭教對抗西方基督教文明的戰爭,他的再次選擇九一一,他針對美國共和黨政府所搞出的恐怖事件,實在是抗議西方政府假芝加哥經濟學派之手,半個世紀以來一直在進行的資本主義之強取和掠奪。
如今,賓拉登已經被歐巴馬下令狙殺滅口了,世人永遠無法得知兩個九一一的關連,以及其中真相。但有件事情是可以確定的,1973年的九一一直接觸發了2001年的九一一,更讓美國以法蘭西斯‧福山為首的新保守主義,聯手芝加哥經濟學派的搞出害人又害己的2008年金融風暴。
以是可知,資本的掠奪,才是目前這場歐債的真正原因。
源自1973年而起的蝴蝶效應仍在狂囂不已,我們都被西方的大財閥和一批他們所豢養的自由主義政客、知名學者所脅持,一起捲進他們所主導的「混沌理論」框架之中。
他們在做教科書上的經濟理論實驗,芸芸眾生都淪為白老鼠。
美國在1973智利政變所扮演的角色,也正表現出有如恐怖主義對愛的偏執,為了國家自身的利益,不惜犧牲其它國家人民的生命財產,來得到他們資本掠奪目的與政治上的操縱。然而美國在1973年出於愛的偏執而佔有,卻在28年後讓自己國家的人民自食恐怖事件的惡果。
從占星學的角度來看,28年剛好是土星回歸黃道的周期,土星正好象徵命運。當然也許有些人不見得會相信九一一事件是美國的宿命,但從這樣的巧合我們可以了解歷史事件必然有它巧妙的關連性。同人學習到美國和恐怖事件相關的循環正如塔的課題,是宇宙愛的能量的牽引,提醒人們要去面對失去平衡的部分,「恐怖」的衝擊只是讓我們去正視過去一再忽視的無法回到平衡的狀態。因此對於恐怖行為的發生,動用力量去向外抗爭是沒有用的,因為真相來自於內在的失衡而不是對外的控制與操縱,必須自然地而沒有條件表達愛,只有真正的愛才能為生命帶來完美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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